露出自责的神情。

    余幽幽苦涩的笑了笑：“我说这件事并不是为了让你自责的，你不用这个样子。”

    见惯人世间的冷暖之后，对一切都表现的十分冷漠，或许冷漠才是人生常态。

    “爸爸的事情。”冷灏慕急着说话，被余幽幽拦住，“别乱叫，我们已经离婚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一直在孩子面前说离婚的事情有意思吗？”冷灏慕眯着眼瞪她。

    “这是事实，小苹果不介意的。”余幽幽回答。

    小苹果吃饱之后跑到儿童区去玩，不想跟他们两个人纠缠，免得又听见他们吵架。

    “余叔叔的事情我一直都在调查，你放心。”冷灏慕告诉她。

    “算了，都过去这么久了，还有什么可说的。”余幽幽倒是一脸的淡然。

    只是提起爸爸之后，余幽幽明显变得更加难过，她曾经可是帝都第一名媛，有着无人能及的地位，又被爸爸和丈夫捧在手心里，风光一时。

    如今她靠一个人养着女儿，虽然辛苦，却乐此不疲，女儿就是她唯一的支撑。

    晚饭结束之后，他们沿路将面包分给了流浪汉，小苹果很兴奋，拿着面包慢慢的分给大家。

    “妈咪，他们都一直对我说谢谢。”小苹果是个善良的孩子，喜欢做这样善良的事情。

    余幽幽很欣慰终于对冷灏慕说了一句：“谢谢你了，小苹果很开心。”这件事对小苹果来说，是一件很美好的经历。

    冷灏慕似乎松了一口气：“就这样？我做了这么多？你就说一句谢谢？”

    “那还说什么？”余幽幽不想搭理他了，每次都这样，说多了就会得寸进尺。

    冷灏慕追上她的步伐：“说实话，说你内心真实的实话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什么要跟你说的。”余幽幽告诉他，然后拉小苹果进去睡觉，冷灏慕等在客厅里，看着她家里的环境。

    怎么又是这样，就像她刚回国时候那样，什么都没有，只有简单的床和沙发，其它的生活用品全都没有。连热水壶都没有，这样的生活，她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？

    冷灏慕出门去买热水壶，在超市顺便买了很多生活用品，他像一个普通的丈夫一样，为妻子和女儿购置生活用品。

    等他拎着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，余幽幽已经哄睡小苹果，洗完澡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去哪了？我还以为你走了？怎么又回来了？”

    冷灏慕冷着脸看着她，真过分，明明是去帮她买东西，怎么还问“又回来了？”这样的话，也太伤人。

    “余幽幽，我真的很想知道，这五年，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？你有生活常识吗？为什么连热水壶都没有？你怎么喝热水？”

    冷灏慕心疼不已，渐渐的口气从责备变成了心疼，看着她：“余幽幽，这五年来，没有我在你身边，你过的好吗？”

    五年来过得好吗？

    这个问题，她从来不敢回想，也不敢面对，她刚出国的时候身无分文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，她刚生下小苹果的时候身旁无人照佛她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？

    这些日子，只有她自己知道，这些难过，也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
    “挺好的。”当所有的苦难过去，她终于可以云淡风轻的说出这句话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，国内的时候我就见过你家里的情况，国外也是这样，你到底怎么想的，让孩子跟着你受罪吗？如果你在这样，我可以用法律的手段要回孩子。”

    冷灏慕狠狠的质问她，余幽幽被戳中心事，瞪着他：“你除了会跟我抢小苹果，你还会干什么？冷灏慕，你就这点本事吗？对付我，看着我难过，你很开心吗？”

    她所有的情绪在瞬间爆发出来，朝着冷灏慕大叫起来。

    冷灏慕愣在那里看着她：“余幽幽，你怎么了？不是一直伪装的那么坚强吗？怎么又脆弱下来，既然装，就装到底啊。”

    他们两个人互相用最冰冷的言语互相折磨，仿佛想把彼此撕碎一般。

    “冷灏慕，我余幽幽什么都没有，但是我也绝对能照顾好小苹果，我只希望你能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，再也不要出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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